言笑晏晏前一句是什么

你寥寥几眼,

也抵山河万色!

这一生所喜不多,

细数朝暮风花雪,

差你这篇诗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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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噩梦了”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秦艽第几次问我了,我只木讷的抱着被子蜷在他怀里,他一如既往的好脾气,满是心疼的摸了摸我的头大掌在我背上轻轻地有规律的拍着温言软语的哄我入睡“别怕,只是梦而已”

翌日,我呆呆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秦艽在院里忙忙碌碌的栽种着桔梗花,他说我以前最喜欢这花了,要栽满园子送给我,他总是这样做着些莫名其妙的事却总是不离一句“以前你最喜欢……”可是好多时候我只静静地听着,心中无波无澜更不知应该怎样去回应他。

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的人,又怎会记得自己喜欢什么。秦艽总说想不起就不要想了,可我有时还是会在他的眼中看见那一闪而逝的悲痛,虽短暂却刻入骨髓。

我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我总觉得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很多时候我都在作着同一个梦,梦中的我像只扑火的飞蛾,伴着火光在舞动,燃尽生命在舞动,仿佛这样就是快乐这样就是解脱。我好像在等一个人,可我好像又知道自己永远也等不到他了。我隐约觉得那段记忆是痛苦的,痛到我不愿想起可又不得不忆起。

“我想出谷走走”我紧张的搅动着碗里的米粒。

他其实从未拒绝过我的任何要求,这次也许会是他第一次拒绝我。

秦艽夹菜的手僵在了空中,半响才将青菜放到自己碗中,说话的声音也像是喉咙上被压了块巨石般低沉“苓儿想去哪?”

我继续搅动着碗里的饭粒,像是渴求能从那里面找到答案一样“去热闹的地方”或许会有人认得我,会有人知道我的过去。其实秦艽就认得我,就了解我的过去,可我知道他不会说。

“是我疏忽了,在谷里这么久苓儿定是闷坏了吧!”他莞尔一笑,语气甚是抱歉,让人觉得好像真是他的疏忽一样。

我捻了块胡萝卜到他碗里,欲言又止“那我们……”

“明日一早去,这样明日在外面吃个饭回来也不会太晚”他一边将碗里的胡萝卜送进口中一边回答我的问www.58yuanyou.com题。姿态甚是优雅,我有时常常在想这样一个骨子里都透着贵气的人,怎就甘心于这隐居的生活呢!

“嗯”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我突然对明天有些怕了,我不知道秦艽究竟瞒了我什么?我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过去的十八年中我在这大千世界扮演的又是怎样一个角色?是善是恶?曾经的我都背负了些什么?

“想什么呢?”他带着一股山间的青草香靠近我,笑得春风拂面般柔和,伸手揉了揉我头发,转而又改牵我的手,继续道“这院中的花虽还未开,但前些日子去山间打猎时我瞧着正是山花烂漫时节,今日正好无事带你去瞧瞧”

我看着握住我的大手,莫名给人心安,有时我会不经意的去想这双垦地种花,洗手羹汤的手挥剑持枪,指点江山又会是怎样一番风景呢?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总觉得那样仿佛才是他应当有的样子。

翌日,秦艽脸上带个长长的伤疤出现在我房门口,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你这是……”我指着他脸问道。

他摸了摸那疤,笑道“假的”说着从身后掏出了一个斗笠来罩我头上“你也有”

他一边给我系着带子一边细心的解释道“外面不安全,况且我家苓儿长得这般倾城绝色若是被别人瞧见了恐会引起不必到的麻烦,能少一事便是一事”

这样的举动让我愈发觉得自己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大事,至少我不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那般简单。

我按住了他正在系带子的手“我不喜欢”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我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我相信你能保护好我,而且……而且这样视物不方便”

他语气温和却很强硬“苓儿还是戴上吧!”

我只得默默的收回手,任由他将这斗笠给我戴上。

“那你贴个疤也是因为长得太英俊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吗?”我兴起调侃道。

他又凑近了几分“是啊!我这般英俊潇洒,万一被大户人家小姐绑了作姑爷,那我家苓儿岂不是要守活寡了”若是他人这般毫不自谦的夸奖自己,别人或许会觉得这人厚颜无耻了些,但偏偏他这样说相信没有一个人会这样觉得,因为他着实当得起这四个字。

我的脸有些发红,但秦艽偏偏还不肯放过我继续道“怎么,苓儿害羞了,脸都红了”

我不答话,他倒是一下子心情很好的样子,呵呵呵的笑了几声,牵着我的手出谷去了。

“好热闹啊!”我语气中带着一丝我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艳羡之情,隔着轻纱瞧着这朦胧的繁华。

谷中虽然很好,可毕竟只有几个人冷冷清清的。

“天子脚下,自是如此”他握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跟紧了”

不知为何‘天子’二字仿佛一根针扎得我心疼。

他带我在集市上逛着,偶尔试试小摊上的胭脂水粉,首饰珠宝;偶尔买点小吃食;偶尔打赏几个街头卖艺的……像极了一对小情侣。可是我们比小情侣更深一个层次,秦艽说我是他的妻,此生唯一的妻。

不知不觉我们竟走到了长街的尽头,我瞧着眼前巍峨华丽的高楼问“这是哪”

他头也不抬的道“皇宫”

“皇宫,看上去好熟悉啊!”我低声喃喃道。

却不想他习武之人耳力惊人,抬头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感叹道“是啊!好熟悉”

他的眼睛像是透过那扇厚重的大门看见了里面的骄奢糜烂,阴谋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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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柩十六年秋,柾国国君生辰,其邻国凌国遣使臣携国书及贺礼前来道贺。

金銮殿上满室流光,觥筹交错,言笑晏晏。殿中那一群舞姬间突从天而降一名红衣美人,以纱覆面,只露出一双丹凤眼嵌着对勾魂摄魄的眸子,一双赤足沾地时带来一串悦耳的银铃声,水袖一舞间似有无数花瓣飘摇曳曳凌空而下,牵着丝若有若无的沉香,莲步轻移间环佩叮当,似万物复苏般活泼生动。

一舞毕,众舞姬退下只余那红衣女子缓缓跪下,朱唇轻启道“祝陛下如日之恒,如月之升,如南山之寿,长享盛世,逐鹿四方”声音亦如出谷黄莺般每妙动听。

凌国使臣上亦上前道“此乃我国贺礼‘日月研华’,仅以此舞祝陛下如天之日月长世永uLQIC亨,惠及万民”

“替我谢过凌国国君,这礼朕甚是喜欢”那少年天子笑呵呵的端起御前的酒,一饮而下。

几日后凌国使臣回国,柾国国君亲自相送,以最高的礼仪待之,愿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朕好吃好喝逗它半响,它也才唱一支曲子,还未唱完”秦艽晃动着手里的细枝不断逗弄着眼前的鹦鹉,自始自种未看地上跪着的竹苓一眼,偏偏那话却又像是对竹苓说的“你说它这是自作聪明觉得朕会为了那后半支曲继续讨好它呢?还是它主子本就没把它教好呢?或者两者都有”

底下的竹苓背后已是一片冷汗,不知自己此时是该回话呢?还是沉默不语呢?终是秦艽为她做了选择“竹苓你说呢?”

“回陛下,它不过是个被朝奉的礼罢了!不论是它先前的主子没把它教好,还是它自作聪明也好,都不过是为讨陛下的欢心罢了”竹苓抬头瞥了眼秦艽的神色,继续道“如今它已在陛下身边,陛下是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最后是留下取乐亦或桌上的一道菜也好,全凭陛下一句话,无论哪种结局都是它应当的”

“被朝奉的礼”竹苓眼见那明黄色的鞋子离自己越来越近,那踏出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尖上,那修长的手指触及竹苓下颚时,她只觉一片冰凉“你说得对,不论怎样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说着就以另一只手揭去竹苓覆面的红纱。

若说那双眸子是勾魂摄魄,如今红纱下的这张脸可谓是祸国殃民。

饶是阅女无数的秦艽也被这张脸惊艳了一瞬,但只是一瞬就听秦艽无波无澜道“你们陛下也当真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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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指间流沙,悄然逝去。转眼已过去数月有余,御花园中的百合,美人蕉,牡丹……已逐渐被雏菊桂花……所取代。

在这深宫竹苓莫名的生出了种岁月静好的错觉,这般偏居一隅的生活对于竹苓来说当真是河清海竭,若是能这般孤独终老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然这一切终不过奢望罢了,终有一天要从这梦中醒来。

梦醒时分是个月色清冷的夜晚,那人带着乱葬岗的阴冷踏着鲜血而来,语气森寒“主子让我提醒姑娘莫要忘了自己的使命”。

翌日竹苓寻了秦艽身边侍候的管事太监塞了几片金叶子,讨好道“还请公公帮帮忙,你也知道在这宫中若没有陛下的恩宠庇护实在难以生存,奴也不求公公别的,只需在陛下歇息之时建议建议陛下放松身心即可,至于以后成与不成公公的大恩,奴都没齿难忘”

那公公笑嘻嘻的将金叶子塞进袖中道“那咱uLQIC家就帮姑娘这一回,日后姑娘若是飞黄腾达了还莫忘了咱家今日这点心意”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这厢竹苓将将离开,那边管事公公转而入殿汇报。

秦艽睨了眼管事公公手中的金叶子道“终是沉不住气了”

是夜,在管事公公的建议下,秦艽宣了歌舞亦宣了竹苓。那晚过后秦艽似对此是欲罢不能,逐渐走上了世人口中的亡国之君的道路。

后宫也因此传出了许多祸国妖姬的流言,一时间竹苓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成为了众矢之的。

“你留下”秦艽指着一身红衣的竹苓道“其他人都撤了吧!”

竹苓头低垂着双手交叠置于腹前恭恭敬敬的在下方站着。

秦艽拾了书案上一支笔开始批阅奏章,头也不抬吩咐道“过来磨墨”

“是”

竹苓一边研磨一边偷偷的瞥着秦艽手中的奏折,秦艽倏的一抬头,霎时间四目相对,竹苓反应极快的对上秦艽的目光赞叹道“陛下的字真好看”

秦艽微笑着语气温和问道“是吗//www.58yuanyou.com?”

“嗯”竹苓尚在思索该怎样赞美这一字体,就听那低沉的嗓音复又响起“喜欢吗?朕教你”。

“嗯”竹苓应得顺口,猛地反应过来睁大美目“啊?”

秦艽似是被她这一反应逗乐了,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眼底似是碎了一湾星光“过来”。

秦艽铺开桌上的宣纸,握住竹苓的手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勾勒出这故事的轮廓。从竹苓的角度看去秦艽平日里冷峻的面孔在烛光的晕染下多了几分柔和,端的是那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模样。

此后秦艽每日都会抽出些许时间来教竹苓写字,其实竹苓是个天赋极高的人,不论学什么东西都极快,只是这次是个例外。又或许说竹苓故意为之更为贴切,只因她贪恋这一时半刻的温柔,记忆里永远都是一个板着脸的白胡子老头还有那一把冰凉的戒尺。这是第一次有人这般耐心的待她。

“今夜就不必回去了”秦艽对着下方练字的人儿。

竹苓执笔的手一顿,笔锋瞬间划过毁了一帖上好的文章“是”。

秦艽低头看着正一脸从容的给自己宽衣的竹苓,只有他知道那腰间的手是轻微颤抖的,还有她那泛起桃色的耳颊,无不说明着她内心的紧张。见此他嘴角轻扬,低下头去,脑袋搁她肩上,双手环过她腰间,摸索着扯下那青色的腰封,她在他身下一颤,身子紧绷,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

纵是一开始她便知道会是这般景象,更甚至自己从出身起就是为了这一天,可当它真的来临了自己原来还是做不到坦然接受。

她遏制住自己内心的惧意,伸出手去回抱他,努力扬起一抹笑容。她不知道这样明明惧怕却强装镇定努力迎合的她在秦艽眼里是怎样的让人忍不住逗弄模样。诚然他也确实这般做了。

“睡觉”他坏笑着抱起竹苓朝龙塌走去。

就在竹苓准备好迎接这番巫山云雨之时,秦艽只轻轻的在她额头落上一吻,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拥着她浅浅睡去。

竹苓听着身后平稳的呼吸声,心中百般滋味。她想若是此时杀了他那会比任何计划都要好,毕竟秦艽膝下无子若此时命丧黄泉,柾国必定乱作一团到时凌国拿下柾国更显轻而易举。只是这个刻于脑中十六年的东西在这一刻开始溃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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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来人高举着一个锦盒什么也没说。

“是她吗?”其实看到来人他便已经知道了,这一问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嗯”那人轻轻地应了声。

“放这吧!”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那人将一锦盒放在书案边便退下了。

秦艽双眼紧紧地盯着那锦盒,似有什么要喷涌而出。‘咔’的一声毛笔从中间折断,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沾染着墨水的笔尖在纸上留下了一大团丑陋的墨迹,弄污了那画中从天而降的红衣美人。

有时候秦艽觉得自己足够了解她,一个待宫人温和的人;一个惜花的人;一个将梅花画得遗世独立的人;一个望月伤怀的人;一个……这样的一个人终//www.58yuanyou.com究还是凌国的细作罢了。

秦艽拂袖坐下,目光落在眼前勾勒着桔梗花的金丝楠木锦盒,明明是这般精致好看,却偏偏承了那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秦艽看着锦盒的目光由愤怒到迷茫到沉痛到……最后终回归了平静。明明只是片刻在秦艽眼中却是走过了半生,他拿起锦盒食指在开关处不断摩擦,终是将那锦盒收到了龙塌的暗格里。

自入秋以来总是阴雨绵绵的,今日难得的微风和煦,阳光灿烂。竹苓命人将屋内的软榻移至院中的红枫树下,屏退众人后,竹苓便软软的躺了上去,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她身上成了淡淡的轻轻摇曳的光晕,而一旁的茶香飘在雨后的空气中带着清新的微微湿润的充盈着她的四周。是以秦艽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美人浅卧的画。如此安谧的景象让人不忍打破。

许是察觉到阴云的笼罩竹苓微睁着眼瞧了瞧上方,入眼的却是秦艽高大的身影。竹苓带着浓浓的鼻音唤了声“陛下”。

这般懒怠的模样刺中了秦艽内心的柔软,让人不自觉的贴了上去,额头贴着额头,鼻翼碰着鼻翼,就连彼此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苓儿,可有喜欢朕”

“苓儿喜……”那尚未说出的‘欢’字就被秦艽攻城略地的吻吞没了。

对竹苓,秦艽从来不知该持怎样一种态度,她曾说‘自己不过被朝奉的礼’,可这礼终是乱了君心。

二人正如院中那茑萝与红枫一样彼此纠缠着,从春去秋来四季轮回走到海枯石碣春泥护花,至死不休。

秦艽觉得自己像个赌徒,堵上了江山,赌上了命,如此这般求的究竟是什么?

天柩十八年春,刚刚过完年,树梢上的薄雪尚未完全融化,百姓们也都还沉浸在喜悦当中,边关却传来了急报。短短数日连失五座城池,不得不说凌兵的所向披靡啊!一瞬之间整个柾国都被恐惧压抑的气息所包围。朝堂上几番商议,秦艽终是御驾亲征。

她从未见过这般飒爽英姿的秦艽,一身银白铠甲倒是将他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了,那斜飞的凤目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凌厉之气。

他伸手替她将身后披风的帽子戴上,毛茸茸的毛贴在她脸上痒痒的很不舒服。

“苓儿既做了这祸国妖姬,那朕便做这亡国昏君,如此才可和你相配”他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意“你说是吗?”

竹苓成膜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听秦艽自顾自地继续说“明天会有人来接你,他们会将你送去安全的地方”

竹苓指尖颤抖着去拽秦艽的衣角,泪水已在眼眶里流转,嘴唇微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出征的战鼓已经响起,秦艽望着眼前这个一直低垂着头颅一言不发的人,终是在战鼓的催促下收回了竹苓手中的衣角,转身离去,才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哽咽着问道“你可曾想过有一天我也会死”。

回答他的依旧只有耳边呼呼的寒风,他离去的脚步变得坚决,从这一刻开始他要为了他的国家而战为了他的子民而战,最后尽他身为一国之君的责任。

那个一直低垂的头颅终于抬起来了,努力仰望着天空可眼中的泪水还是不住的落下来,嘴里呢喃着“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光,红尘喧嚣,人海茫茫,秦艽你可还愿照亮我来生的路?”。眼中的红枫树已不复昨日,光秃秃的披着件雪白纱衣,树干上攀附的茑萝已不知所踪,许是化归尘土了,园中的一切都萧瑟至极。

翌日,靠坐在树下一夜的竹苓没有等来秦艽的人,却是等来了那从未见过的太后。

竹苓只呆呆的跟在宫人身后走着,厚重的宫门打开复又关上,将室外的寒冷都隔绝在外。

“毒酒也好三尺白绫也罢”竹苓声音沙哑,跪地乞求到“只求太后你能将我挫骨扬灰,魂归故乡”这样我就可以随风飘到有你的地方,永远永远陪着你。

“呵”竹苓以为太后是怒了,不想她后面说出来的话却才是真正的剜心剜肉“你这棋子当的可真失败,你以为你那半真半假的消息能起什么作用,你以为凌国一路进京可谓畅通无阻是为何?哀家那位可真是好儿子,哀家和你想要他命他便乖乖给了,你说这世间哪找这样听话的儿子,懂事的丈夫”

竹苓那双死水般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却是被恐惧充盈,颤抖着不确信的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哀家说你可以走了,哀家不要你的命”她像是心情很不错般,想要同竹苓话话家常“哀家再同你说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富贵人家,那老爷纳了很多妾,其中有一个妾生了个儿子,那孩子乖巧聪明很讨人喜欢,可是他的母亲却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他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将来能继承家业,害死了府里其他男孩,这里面也包括正室所出的孩子,那正室因此又害死了男孩的母亲,可是她还觉得不够,所以他又将那男孩抱到自己身边抚养,对他百般疼爱,可是这都是假的,她在等,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将这血淋淋真相揭开的时机,你猜后来那男孩怎样了”

“陛下就是那你那男孩而太后你就是那正室对吧?”明明是个简短的故事,可竹苓听来却觉这里面的坎坷曲折,人情冷暖只叫人遍体生寒。

高位上那人扬着狰狞的笑容“你说那个正室是不是很聪明”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眼前的女人是疯子,秦艽也是疯子,都是疯子都是疯子。

当天夜里宫中就走水了,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同时也融化了所有的雪。而太后只冷冷的看着,看着火中的女子一身与火光相呼应的红衣,红纱遮面,赤脚起舞,踝上银铃发出的声音似有似无像是来自天际,直至那女子越舞越慢终是像只受伤的蝶缓缓跌入她命定的尘埃,太后才下令开始救火。

天柩十八年三月,柾国国君秦艽战死,太后聂氏疯癫不知所踪,凌国国君陈宇兼并二国改国号宇,柾国国灭。

后来世人再不提秦艽的丰功伟绩只记得他是一亡国之君,还是一昏君。秦艽终是如愿以偿做了那世人口中与祸国妖姬相配的一代昏君,终于她不是一人被世人所唾。

我又扯了扯他的衣袖,他终于收回视线,弯起了眼角,伸手想拍我头,刚伸到一半时忽的改变了方向轻轻地弹了弹我的斗笠,愉悦道“走,带你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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